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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茹一惊，盯着她的肚子。
楚娇脸一烫：“还没呢。”
有公爹在场，她不好意思说在努力这种话，简直没脸没皮了。
“妈，你收着，买房子的钱我们能解决。”
岑九思圆场。
“又不是给你的。”
莫茹刮了他一眼。
岑九思愣住，歪着头半天说不出来话。
他是亲生的吧？
“那行，这钱妈就先收着。”
“娇娇，你要是手头紧，一定跟妈说。”
“我和你爸还干得动，你压力也别太大。”
莫茹拍拍她的手道，把存折放了回去。
“九思，你去接婷婷回来，她应该放学了。”
楚娇吩咐，转身进厨房去做晚饭。
岑九思骑着自行车去学校，厨房里，莫茹帮着择菜。
“娇娇，你实话跟妈讲，九子他是不是还要回部队去？”
楚娇一愣，有些不好回答婆婆这个问题了。
莫茹叹气，有些忧心忡忡说：“你俩不说，妈也猜到了。”
“他的结婚申请都没批下来，他就还没退役回来。”
“既然好了，肯定还是要归队的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归队？”
楚娇没想到婆婆心细如发，连这都想到了。
“妈，你不想九思归队吧？”
楚娇岔开正面回答。
莫茹叹气：“我不想有什么用呢？当初是我亲自送他们三弟兄入队的，咱们困难的时候国家帮了咱家。”
“我不能说因为他大哥二哥出了事情，我就不让他继续待在队里了。”
“只是这样就苦了你。”
“咱们待在家里倒是没什么风雨，可外头的事情多着呢。”
“经历了这么多，妈也清楚他们生死难料，保不准出一次任务就回不来了。”
“妈就怕你年纪轻轻的……”
莫茹没说下去，这些事情她怎么会想不到？
她倒是想儿子退役回来，待在家里。
但她知道儿子肯定不会同意的，她倒是希望娇娇能说一说，说不定九子能听得进去。
“妈，这件事情您就别想太多了，九思心里有数。”
“他说了，会想办法调剂。”
楚娇宽慰她。
她明白婆婆的意思，是想自己开口说服丈夫退役在家。
可她办不到。
这是他的事业，只有他自己能拿主意。
她是妻子也不行。
莫茹顿了顿，试探问她：“娇娇，你不想九子在家帮你搭把手吗？”
楚娇手上功夫没停，笑着说：“我想啊。”
“但那样他不就被人笑话，说成是吃媳妇儿软饭的了吗？”
“妈，九思他是个男人，有思想有觉悟有能力，他清楚该怎么做。”
“我相信他。”
“而且，上面肯定也会考虑咱们家的情况。”
“大哥二哥出了事，九思也受了伤，就算他归队，多半也是很少给他分派任务了。”
“这一点您放心就是。”
她顿了下，看着婆婆温和道：“我要是因为儿女情长就把他困在家里，这对他来讲和坐牢没区别。”
“我就替他好好把家里照顾好，照顾好你和爸，他就能放心了。”
“他保护咱们的国家，我保护咱们的小家，是一样的。”
莫茹听得眼眶一阵湿润，长长吐了一口气：“好孩子，难为你想得这么通透。”
“日子是往前看的嘛，咱们家日子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，但也不差。”
“咱们一家人健健康康，平平安安的，这比什么都强。”
楚娇笑道，除了能这样想，她还能怎么想呢？
找根牛绳把岑九思捆起来拴在裤腰带上吗？
那还过什么日子？干脆斗法得了。
“你和九子真打算要孩子了？”
莫茹转移话题，不觉多看了两眼楚娇的屁股。
她觉得娇娇还是太瘦了。
这么瘦哪能生养？
生孩子可是大事，女人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出来的。
楚娇脸颊微微发烫：“嗯，在准备了，能不能怀上还得看缘分。”
她一直有饮用灵泉水调理身体，怀上孩子应该不难，就是得看和哪个宝宝有缘分了。
“你还是太瘦了点，怀孕辛苦，生子更是拿命去搏的。”
“要不先找曹医生开个方子，好好把身体养养，结实一点再要？”
“现在你这么辛苦，妈是怕你吃不消。”
“要是出了点什么差池，那吃苦遭罪的还是你。”
楚娇心暖，很感激婆婆为她考虑。
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思量，说不怕岑九思出意外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有个孩子，总归是他们俩的，有个牵挂和念想。
“妈，你放心吧，我身体很健康。”
“我打小就这样，吃不胖。”
莫茹狐疑皱眉：“是吗？你这腰也太细了，这要是怀了孕……”
莫茹不敢想，这么细的腰，肚子大起来了扛得住吗？
“伯母，你就放心吧，她真的一直是这样。”
“上学时候，她一个人能吃三碗白米饭，我就吃一碗，我都比她胖。”
“再说了，她这腰，岑九思喜欢还来不及呢！”
林锦毓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。
楚娇被她说得臊红了脸，瞪她一眼：“你这嘴巴有好吃的也堵不住，应该给你找个厉害的婆家好好管住你的嘴巴。”
这丫头说话口无遮拦的，这里又不像林城，还能和长辈玩笑打趣。
莫茹不禁没恼，还笑着说：“这话本来我这老婆子说也有点不好意思，九子血气方刚，也没谈过什么朋友。”
“你不要纵着他，自个儿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“妈——你怎么也跟着锦毓瞎胡说？”
楚娇被俩人打趣得脸颊通红，整个人像只“噗噗”冒着热蒸汽的大水壶。
“好好好，不说这个了，咱做饭。”
莫茹笑道。
岑顺没敢进屋听婆媳俩的悄悄话，拿着镰刀和小锄头在后院里把那些杂草和灌木刺都清理了。
岑九思骑着车到校门口等了很久，半天都没见到楚婷出来，只好推着自行车进校园去找人。
结果见到旗杆下，楚婷头发蓬乱，陈春也是，两人身上都挂了彩，旁边还立着几个学生，都一样乱糟糟的。
“说过多少次了？不许打架斗殴，你们把老师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？”
班主任手里拿着竹节鞭，厉声训斥。
楚婷情绪激动，指着旁边的女孩说：“是她先骂我姐姐的！老师也说过不能骂人，她凭什么骂我姐姐？”
“她骂你姐姐什么了？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不可以友好解决？你一个女孩子要动手？像什么话？”
楚婷气愤得身体都在抖：“她骂我姐姐是狐狸精！我姐姐怎么着她了？我警告她，她不听，还说我姐姐不要脸，勾引男人。”
“我姐姐光明磊落，长得好看就是狐狸精了吗？她算什么东西？”
“她再敢说，下次我就撕烂她的嘴巴！我和她拼命！”
楚婷眼睛血红，死死盯紧站在她一旁的女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