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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婚姻一事还是要慎重。”
楚娇听她说完后，好半晌才给了句建议。
姜瑶苦笑：“你还年轻，不懂。”
“婚姻这种东西，过几年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再怎么如胶似漆，那些海枯石烂的誓言，抵不过现实的。”
“我也想明白了，季崇要离婚我就认了。”
“我当初本来就不应该来燕都，这里把我毁得面目全非。”
“不满你说，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。”
楚娇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，根本就不用过几年，她现在就已经知道了。
“你脸色也不太好，怎么了？”
姜瑶说完自己的事情，心情好了不少。
见楚娇脸色不好，也问了一句。
楚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，喝了一口咖啡，她还是喝不惯。
“一点小事情，有可能是我矫情了。”
“就是发现结了婚以后，我一直在围着岑九思打转转，把自己封闭了。”
“我一直给自己催眠，我想要的是无波无澜的安稳日子。”
“我还以为很容易就能做到呢，没想到做起来会这么累。”
她摇了摇头，又喝了一口咖啡，渐渐品尝出了属于咖啡的风味儿，还挺特别。
“是不是岑队长被女人缠住了？”
姜瑶心思敏锐，一语中的。
楚娇无奈叹了一声：“算是吧，但可能是我矫情过头了，朋友之间帮扶一下也是正常。”
她一早上都在努力说服自己把这件事情“合理化”，不让自己乱想。
但事实上，她做不到。
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楚娇很惊慌，也有些害怕。
“哪个扶？是拉一下，还是靠一下？”
姜瑶不愧是在出版社工作的，很会抓字眼儿。
楚娇顿了顿问她：“假设，我是说假设，如果季先生身边靠着一个女人，季先生没有推开也没有任何表示，还和她独处了一个晚上，你会怎么想？”
姜瑶笑了笑：“大方点，把他让出去。”
“天下男人多得是，我当初就是钻了牛角尖，不然哪里会给自己这个气受？”
“这父子俩一个折磨我，一个看似和我夫妻恩爱，但心酸也只有我自己清楚。”
楚娇没接话，看着快见底的咖啡，若有所思。
“不过这仅限于我自己，你的经历和我不一样，不要把自己套进去。”
“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，这确实很难让人不多想。”
“我建议你还是先观察一下，找机会可以试探问一问岑队长。”
“别一上去就直截了当地问，万一真是朋友之间帮扶一下，那尴尬的是你。”
姜瑶又补充了一番。
楚娇点点头，和姜瑶在咖啡馆坐了一上午，直到姜瑶包里的BB机想起来，两人才离开。
但楚娇不想这么早回去，目送姜瑶走了以后，她一个人在外面压马路。
到了公园里，她在一棵大柳树下的公共椅坐了下来，看着面前的大湖，有不少鸽子。
公园里有不少人在活动，非常热闹，但楚娇感觉不到吵。
“九思哥，你快点儿呀！你看这些鸽子，真的好可爱！”
“我没想到国内竟然也能喂鸽子！”
忽然远处一道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，主要是“九思”这两个字她现在很敏感。
她循声看了过去，霎时她觉得胸腔一窒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远处只见一个穿着时髦，长相甜美的姑娘正在掰着面包喂鸽子，开心得像个小公主。
女孩应该比她大个一两岁，纯真烂漫，笑起来很好看，让人很有保护欲。
这不就是昨晚她看到靠在岑九思肩膀上的女人吗？
楚娇脸颊麻木，看着岑九思拎着面包过去，撕开包装，拿在手上递给女孩，照顾得很周到。
楚娇深深吸了一口气，愈发觉得自己昨晚的行径像个傻帽。
“九思哥你快看，这只鸽子是不是受伤了？哎呀，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。”
女孩忽然惊叫了一声，只见岑九思身手利索地将那只鸽子抓住，递到女孩跟前让她检查。
“呼~吓死我了，我还以为它受伤了呢，我看花眼儿了。”
女孩捂着胸口吐了一口气，有些俏皮地冲岑九思吐了吐舌头。
岑九思脸上露出来笑意，他嘴里说些什么，楚娇已经听不见了。
她趁着自己还有理智，起身走到大柳树下，背对着两人。
岑九思似有所察觉，抬头朝她这边的方向看了看。
“九思哥，你在看什么呢？”
沈嘉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，脸上神色纯真可爱。
岑九思收回视线，他刚刚以为娇娇就在那儿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快下雨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沈嘉言噘嘴，语气撒娇道：“我不要，回去我爷爷肯定又要跟我叨叨，说谁谁谁家的儿子怎么样，谁谁谁家的孙子和我正合适。”
“我才二十二，结婚这么早干嘛？”
“九思哥，你就再陪陪我嘛！”
“你是不是想嫂嫂了？要不，你带我回去看一看嫂嫂呗？我给她买礼物。”
“走走走，我们去百货楼，那里的东西好。”
“嫂嫂喜欢什么呀？”
沈嘉言说走就走，连鸽子也不喂了。
轰隆——
大雨说下就下，转眼功夫公园里的人都成了落汤鸡。
楚娇也不例外，她才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叶婶的叮嘱了，她没拿伞。
这附近也没有卖雨伞的，下这么大的雨躲在树下可不是明智之举，尤其是还是打雷的情况下。
她四下看了一眼，眨眼功夫公园里的人都走光了，还剩下七零八落的几个，都在公园的八角亭里躲雨。
“九思哥，快快快！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呢？”
她刚刚迈步，女孩的声音又传来了。
楚娇距离两人不过百来米远。
她看得很清楚，女孩拉着岑九思的手进八角亭里避雨，像极了一对情侣。
不是她这么想的，而是连在亭子里避雨的大爷大妈都这么觉得，都热情地八卦，询问两人什么时候结婚。
楚娇感觉一颗心很难受，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。
她转身到树的另一面，顶着大雨沿着小路走开。
“咦，那个人怎么那么傻啊？干嘛不过来躲雨？淋湿了可要感冒的。”
没了大柳树的庇护，雨幕中出现楚娇的背影。
但雨幕太大了，并不能看得很清楚。
岑九思也看了一眼，并没有在意。
“楚娇？”
楚娇走了几百米，忽然听到宁澈的声音。
她抬头一看，“宁澈？”
宁澈见真是她，忙持着伞到她身边：“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找地方躲躲？”
“没地方躲。”
楚娇苦笑道。
宁澈怕她淋坏了，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楚娇点点头，没有拒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