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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。”
楚娇看着她，没有要开车门的意思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觉得褚菀好像有点不太对。
“能下车聊吗？对面就有茶馆。”
褚菀指了指殡仪馆对面的小茶馆。
楚娇蹙眉：“不能。”
“我孕期不喝茶，而且我今天有点累了，褚小姐你要是有事，可以改天。而且，我不认为我能帮到你。”
石云岫眼底略过一抹冷然，还真是警惕。
“那好，我改天去你府上。”
楚娇应了一声，吩咐司机回去。
车子启动，楚娇不由多看了两眼后视镜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。
“太太，先生电话！”
楚娇刚回到云海别庄，叶婶就着急忙慌地喊她。
“什么事这么惊慌？”
楚娇纳闷儿，换好鞋子后去接了电话。
“娇娇！”
电话里岑九思很惊慌。
“怎么了？我刚到家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，岑九思彻底松了一口气，但还是不放心，追问她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楚娇困惑：“我没事呀，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褚菀被人敲晕了，关在殡仪馆的卫生间。”岑九思解释。
楚娇诧异：“怎么会？我刚才回来之前她还找过我，说想请我帮忙，我觉得有点奇怪，加上今天确实有点累就没有答应她。”
岑九思听得心头发紧：“那就没错了，那人不是褚菀，如果没猜错的话，是石云岫。”
“石云岫？”
楚娇就更加震惊了，顿时心头一阵后怕。
如果刚才她答应了“褚菀”，跟她去了小茶馆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你在家哪儿都不要去。”
岑九思嘱咐她，听得出来很焦急。
楚娇应声，刚挂了电话，叶婶从接待了曹锦云进来。
“锦云姐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见到曹锦云，楚娇有点诧异。
大哥二哥已经回国了，目前还不方便见面，在秘密接受治疗。
而主治医生是锦云姐，按理来说她不大能出来才对。
“是药剂出什么问题了吗？”
楚娇问她，然后吩咐叶婶去沏茶，她自己拿了水果刀开始削苹果。
叶婶有些奇怪，曹医生不喜欢喝茶，每次来要么喝果汁，要么凉白开，或者咖啡。
“拿上次外公给的大红袍。”楚娇吩咐。
叶婶没追问，应了声去泡茶。
“药剂是出了一点点小瑕疵。”
曹锦云走了过来。
“是什么瑕疵？”楚娇问她，脸色微微有些紧张和担忧，“配方没有问题呀，我们检验了很多次。”
“你别紧张，就是一点小瑕疵而已。正好今天休息，我出来顺便告诉你。”
曹锦云安慰她。
“曹医生，茶。”叶婶把沏好的茶端了过来。
“你吃饭了吗？没吃的话我让叶婶给你下碗面条。”楚娇问她。
曹锦云端起红茶象征性地喝了两口，说：“我吃过了，就是路过顺带来看你。”
楚娇点点头，等她放下茶杯才问：“茶怎么样？”
“还行。”曹锦云点头。
楚娇意味深长地笑了下，看着茶几上的茶杯，“可是你从来都不喜欢喝茶，每次你过来要么果汁，要么凉白开，或者咖啡。”
听到她的话，曹锦云脸色掠过异色，“我只是不喜欢而已，又不是不喝。”
“那就巧了，所有的茶当中，你最讨厌的就是大红袍。”
楚娇漫不经心解释，目光湛湛地看着她：“你到底是谁？你不是曹医生，你是石云岫。”
楚娇说得很笃定。
“我很好奇，你一会儿通过殷美彤，一会儿通过秦静如，现在她们俩一疯一死，你还想要害多少人？”
“秦静如怀孕的药是你给的吧？她天生子宫畸形，就算是玄医，再好的药剂也没办法改变生理结构，更不可能让一个天生发育不良的器官变得跟正常人的一样。”
楚娇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刚才我就觉得奇怪，我对褚菀的了解不多，但她不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。我我那么疏冷的态度，她就算脸皮再厚，也不会再来求我，除非是要命的事情。”
“而且换句话说，就算褚菀有事真的要求我帮忙，她也不会选在今天。”
“你太着急了。”
石云岫一笑，干脆靠在了沙发上，目光上下打量楚娇：“你很聪明，长得也很漂亮，难怪殷美彤那个蠢货会输给你。”
楚娇：“即使没有我，殷美彤也得不到九思。”
石云岫笑了笑，楚娇看了眼她那张脸：“你的易容术真不赖，不过你还是别顶着这张脸和我说话，再装就没意思了。”
石云岫也没犹豫，把脸上的伪装撕了下来。
“只凭这些你就认出来我了？”
楚娇摇头：“你身上有药香，锦云姐还说得过去，但褚菀身上为什么有药香？虽然很淡，但是你别忘了，我也是玄医，对于草药的气味，我再熟悉不过了。”
石云岫即使被认出来了也不慌张。
楚娇很好奇：“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找我干什么？”
石云岫目光落到她手上，楚娇下意识觉得她在盯着虾须玉戒，不过她没有慌张，而是等着石云岫的下文。
“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。”她抬手指了指楚娇的手指，“我想要你的药戒。”
“药戒？”
楚娇吃惊，不过她的吃惊却不是装出来的，而是真的。
她一直不知道虾须玉戒叫什么，一直喊的就是玉戒，原来它的名字叫药戒。
见她面露吃惊，石云岫微微皱眉，“每个玄医都会有一枚属于自己的药戒，里面有空间，可以培育草药，不然玄医的草药哪里来？”
楚娇这下真的惊了，原来玉戒的作用，玄医都知道的。
“照你这么说，你想怎么拿走呢？”
“杀了你，药戒自然就归我了。”
石云岫说得风轻云淡，那口吻就好像跟杀家畜一样。
“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楚娇镇定面对。
“你没有药戒？不可能，每个玄医都会有。”石云岫以为她想说的是这个。
楚娇看着她迟疑的样子就知道这种情况是存在的，玄医不一定每个都有药戒。
“既然是每个玄医都有，你为什么想要抢呢？那么珍贵的东西，我肯定不离身戴着，你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的手看，看到什么了吗？”
楚娇抬起手问她，玉戒只有她自己能够看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