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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乌国境内和亲之宴于半月前结束,兰将军不日到达都城。
听到这则消息时,郎竹正在四王府与四王闲聊调情。他这半年来第一次听到兰溪的消息,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,眼底多了丝说不出的慌乱。
旁边的凤岗面上十分平静,但内心却是止不住的喜悦,时机刚好,她的计划终于要有进展了。
凤岚把郎竹的慌乱看在眼里,忍着不耐将人拉入怀中,安抚似的轻拍他的背,温柔的说:“别担心,有我在。”
像是被蛊惑一般,郎竹瞬间恢复了平静,眼中只剩对凤岗的依赖与爱慕。
凤岗在心中嗤笑一声,面上却不露分毫,反而温柔缠倦如情人将头搁置在郎竹的肩膀上,低声与他咬耳朵。凤岗每说一句郎竹便跟着点一点头,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。
到凤岗交代完毕,郎竹就听她的话回了郎府。而凤岗则坐在原处,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。
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有人推门入房,凤岗闻声朝那看去,来人却不是与她有约的乌耀,而是另一个人。
凤岗倒是没纠结,朝来人风情万种的笑。是她喜欢的类型,来谁都没区别,都能让她恢复和郎竹待在一块被破坏的心情与兴致。
来人回应了她的笑,两人没说一会话就厮混到一起去了。
兰溪回到凤兰国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入宫向女皇汇报情况,而是先去找了郎竹。半年的不能联系不能相见,让她对他的思念如潮水般蔓延,一点点汹涌心间,她忍不住一下马就去见他。
但兰溪最终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她的青梅竹马,行至半途时她被君念安的手下请到了宰相府。
宰相府会客厅里,兰溪坐在次位上阴沉着一张脸,心情十分不爽。而君念安平静地坐在主位上饮茶,坦坦荡荡的任兰溪瞪他,好像刚刚派人“请”兰溪过来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等兰溪稍稍平复了心情之后,君念安才同她讲话。
君念安:“郎竹和凤四王在一起了。”
有些人就是这样,不鸣则己,一鸣惊人。君念安一开口就把这么重磅的消息透漏给了兰溪。兰溪被砸蒙了,大脑当机的坐在位置上不吭声。
君念安让她先缓着,自己叫了属下进来,然后对兰溪说:“你想知道什么就问他吧,我去花园喝个下午茶。”
君念安离开无非是为了让兰溪好好静静,通过讯问下属去了解事情始末,而且他待在那也会让兰溪尴尬。
没有人知道那天兰将沉着脸进宰相府后发生了什么,只有人看到兰将从宰相府出来的时候,脸色比进去还要差,都快到黑如锅底的程度了。
其实对于君念安查到的东西,兰溪不是不相信,而是不敢去相信。哪怕那证据再怎么清晰明了,她心里都还抱有一丝侥幸。
但当她时隔半年再次见到郎竹时,她的那丝侥幸被无情的掐断了。郎竹看他的眼神里分明不含一点爱慕。
兰溪像被人泼了一盘冷水,从里到外凉了个透。而郎竹接下来的行为,却更令她寒心。他居然瞒着她喜欢上了别人的事,还一副对她如从前那般的样子。
这是脚踏两条船。。。
呵。兰溪发现她现在暂时无法冷静的面对郎竹,就找借口离开了。她想她需要好好静静。
宰相府里喝完下午茶的君念安悠哉悠哉的回了会客厅,招来刚刚为兰溪解惑的属下,讯问他谈话的过程,属下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当时的情况给君念安听。
君念安听完后心情微妙,他也是没想到兰溪竟然不问郎竹是怎么喜欢上凤岚的。养了这么多年的竹马突然被人拐跑了,她居然没点怀疑吗?君念安默默地想着,兰溪也是个聪明人,只是这聪明人沾了感情后就变成了白痴,啧。
君念安想着就想到了凤城,索性眯起眼,在脑里描绘凤城的样貌。
对于君念安而言,他始终看不透凤城到底在想什么,就像上个位面的他也看不透宁川唯在想什么一样。
自上次他醉酒后小九九就丢给他一堆恶俗狗血的言情,说是对他和对任务都有帮助。然后碰巧无聊,他就勉勉强强地把那些书看完了。他对那些不做评价,只觉得或许每个人对喜欢、对爱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。所以这是要靠自己去摸索出来的,是再怎么天异禀赋都学不来的。
感情这事儿本就虚渺,顺其自然便好,总有一天能想的明白。
君念安没戴面具的脸上有了几分清浅的笑意,却因为那张脸而变得妖艳异常,半倚在座位上慵懒的样子也更显其魅惑之意。
凤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,一时受到了冲击气血上涌,连忙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异样,走到高台的座位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君念安不太喜欢这种熟悉中带着压迫的感觉,挥开凤城让他在位置的另一边坐下,问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真是想曹操,曹操到。做女皇都是这么闲的么,君念安挑眉。
凤城避而不答,反问他:“你可知迷情蛊。”
君念安答:“知。”
迷情蛊,被种下子蛊的人会不受控制的爱上中下母蛊的人,并且可以为其做一切事情,对其唯命是从。被种下子蛊的人平日里与常人无异,只在与种下母蛊的人在一起时方会露出一丝异样。整体上看有点像中了爱情毒药的傀儡。
凤城与他说这个莫非是查到了什么?不对,凤城怎么可能会知道迷情蛊。
这蛊来自北漠,是北漠那支神秘的养蛊一族巫族族长特有的,只有那族嫡系才得知。他是从剧情里看来的,剧情写那巫族的族长就是“女主”的姘头之一。
迷情蛊在剧情里只一笔带过,好像是在巫族族长对“女主”说情话时提到的。说什么“我爱你爱到堪比被你种下了迷情蛊”,然后下一句就附上了迷情蛊的介绍。所以他才根据介绍知道郎竹就是被下了迷情蛊。
那么问题来了,凤城又是如何得知的呢?君念安在一夕间心思万转,继而狐疑的看向了凤城。
凤城道:“四王极有可能给兰将的未婚夫下了此蛊,并通过兰将的未婚夫从兰将那窃取情报或是直接招揽兰将。”
君念安知道凤城是叫他提醒兰溪。因为他的话在兰溪那比凤城的话可信度要高。其实他今日请兰溪过来也是正有此意,只没料到兰溪她没问到那个点上。
君念安:“嗯,四王筹划了这么多年,终于要出手了。”
凤城评价道:“狼子野心!”
君念安不可置否,说:“既然四王想从兰将那获取消息,不若我们将计就计。”
凤城被“我们”这两个字愉悦到了,点点头表示无异议。
于是君念安又说:“四王极有可能会在婚宴上动手,要加强禁戒才是。”女皇大婚可是个动手的好时机啊,这种时候皇宫里人来人往,防备薄弱,最适合混点什么人进去了。
凤城淡淡道:“放心,我已经安排好了,就怕她不动手。”
君念安瞄他一眼,没发现有什么不对。明明当时他为了逼他而冲动拟下婚旨时,脸色阴沉的很,难道是想开了?
凤城似是对爱人怀疑自己的忠诚有所察觉,捧起君念安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,说:“很快就会解决的。”
干掉四王,消除来自北方白乌国与北漠游民的隐患,就会进入到真正的太平盛世了。
到时候他就可以做他一直想做的事了,凤城含笑注视君念安,忽略了心底隐隐的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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