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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距奴婢的几日观察，完全可以肯定她的确是疯傻了，这几年并非是装的。”凤敏恭敬的回道。
宫乐天皱了下眉，神色有些细微的变化，周身气息比刚才冷冽了几分，“真的傻了？”
“是的，奴婢无比确定。”
宫乐天有些失神。
“城主？”
宫乐天回过神来，扫了她一眼，“继续监视，莫要让她离开你视线内。还有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。”
凤敏愣了一下，犹豫着开口道：“城主，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。”
“讲。”
“既然她又疯又傻，又何必留她性命。我知道城主念旧情，她以前伺候过城主几年。可是，她当初做了背叛城主的事情，城主没有杀她，反而留她几年性命，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，如今她又疯又傻，不如杀了她，也算是让她能够解脱。”凤敏大着胆子的提议道。
谁知，宫乐天竟然面色一沉，寒声道；“下去。”
凤敏心惶恐，连忙退下不敢再多言。
须臾。
宫乐天坐下来，端起一旁的茶杯，刚要喝下一口茶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猛地将茶杯摔落在地。
站在门外没走远的凤敏，听闻里面的动静，吓的脸惨白，她刚才真的是胆大妄为了！还好后来没有再多言，否则而现在一命呜呼！
……
破落的小院子里。
宫乐天一席锦衣华服，踏着杂草一步步的朝着整个府里最深处的地方走去。
杂草丛生，几乎挡住了视线，不过，只要在几十米之内的距离，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人的呼吸。
终于，走到了人。
一堆杂草之下，一个不堪的身影映入眼中。
他站在原地，犹豫了下分，还是走了过去。
居高临下的，低着头看着比乞丐还要脏污的女子，低声道：“乌曼，抬起头看我。”
女子好像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一样，呆呆的坐在地上，将自己卷缩成了一个小团，如若不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，只是单从这里经过的话，一定会看不见她。
真的傻了吗？
他似乎还能想起来很久以前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，她对着他笑，那笑容至今为止都难以忘记。
“苏音还活着，乌曼，你是不是这几年一直在等着她来救你？”宫乐天沉声问道。
女子依旧沉默，没有任何回应。
宫乐天低着头，顺着她低头看的方向看过去，之间倒是一只小小的蚂蚁，正在笨拙的扛着一粒米走。
“乌曼，你恨我吗？”
还是没有回应，甚至是没有看他一眼。
宫乐天猛地站起来，一脚踩在乌曼的后背上，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，“恨我又如何？想当年，我那般求你，可你呢？你为了苏音，根本就对我没有一点儿仁慈之心！若不是我后来死里逃生，又成为了大蒙城的城主，现在又怎能轻易的掌控你的命运？不过，我万万没想到，你竟然没办法承受折磨，变疯了！”
“谁能想到，当年清纯可人的乌曼，如今成为了你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？”
